第(1/3)页 姜不喜看着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房间,除了一些桌椅板凳,连一点装饰都没有。 房间也冷,炭盆里的炭早烧没了,也没人加。 房间里一股药味,味道并不好闻。 姜不喜看向床榻上用手肘努力支撑起身子的张梅儿,身子单薄到骨头顶着衣衫透了出来,惊人的瘦。 脸色苍白中透着淡淡青色,一副随时要病逝的样子。 她的眼睛里没了光,死沉沉的。 姜不喜还记得入宫前的张梅儿,身着浅碧色襦裙,裙摆绣着几支疏落的白梅。 清雅脱俗,娴静温雅。 进宫还不到一年时间,竟被蹉跎成了这副模样,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。 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张梅儿沙哑声音响起。 姜不喜在宝儿搬来的圆凳上坐了下来,“张承微,这次本宫只当你是病糊涂了。” “别装了,你看我这模样,很得意吧,因为终于可以把我比下去了。” 姜不喜勾起不屑,懒得跟她纠缠这些,挥手,宫人端着托盘上前。 托盘上摆着一些补品药材。 走个过场的说道, “张承微,好好养身体,这是本宫的一些心意。” “你得意不了多久了,在这深宫大院,没有母家助力,你以为你能走多远?” “方才见你咳得厉害,还是得请太医好好瞧瞧。” “不要以为你怀了殿下的第一个子嗣就能母凭子贵,荣华富贵一生,最是无情帝王家,别天真了。” “如今这天是越发冷了,你房中的煤炭还是要烧起来的,可不能节省,身体要紧,可别落下了病根。” “殿下是何等金尊玉贵的人,怎么可能会留你这个寡妇之躯在身边被世人诟病,舆论,等着吧,你得意不了几时了。” “你可不能太纵容着下面的奴才们了,不然个个没了规矩,管理起来就难了。” “……” 两人说的有来有回,各聊各的天,极其和气,却又隐约透着淡淡的疯感 。 奴仆们第一次见这样聊天的,简直大开眼界。 “时候不早了,本宫该回去喝安胎药了,张承微你好好养身体,不必下床恭送。” 张梅儿看着朱寡妇在人群簇拥着离去,怒喊道,“爬得越高,摔得越狠,我等着看你那一天。” 姜不喜的头回都没回,直到背影消失离开。 张梅儿气的又咳出了血。 对比姜不喜的淡定,显得她像个疯子一样。 姜不喜一走,怂得跟鹌鹑一样,缩在角落的冬青又嚣张了。 第(1/3)页